夏天的云南
夏天那会儿,我还有班可上,忙也挺忙,我特把自己当回事,觉得公司没我不行,当我向领导提出旅游时还有点心理负担,结果领导答应得无比轻快「你去吧,好好休息一下,正好这几天上海热,你去吧」,现在看起来有种「公司不行了,我实在没任务布置给你了,快去玩」的深意。 ...
最后天没啥事了,去滇池的什么大坝,滇池真的很大,哐哐蹬双人自行车,蹬到一块巨大空地品we云南咖啡,剥剥脚皮,看看天色,什么都想不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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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天那会儿,我还有班可上,忙也挺忙,我特把自己当回事,觉得公司没我不行,当我向领导提出旅游时还有点心理负担,结果领导答应得无比轻快「你去吧,好好休息一下,正好这几天上海热,你去吧」,现在看起来有种「公司不行了,我实在没任务布置给你了,快去玩」的深意。 ...
最后天没啥事了,去滇池的什么大坝,滇池真的很大,哐哐蹬双人自行车,蹬到一块巨大空地品we云南咖啡,剥剥脚皮,看看天色,什么都想不起来了。
公司的现金流断了,高管们三个月没有收入,9月23日董事长破釜沉舟,在战略上做出了决定性的调整——裁员,每个部门必须裁掉若干员工,作为部门的后辈,一方面资历尚浅,有我没我,轮子照转,另一方面我没有所谓的「家庭负担」,于是在9月26日,领导好声好气让我走人,或者调至单程通勤2小时的新公司追梦,我的直接上级坐我一旁,闸刀悬顶般,一言不发,我苦笑「嗯好好,去了再说,不用这么严肃哈」,走出办公室,当下定心拿钱走人,9月2...
中饭的时候,我跟部门同事J像往常一样前往商城就餐,电梯下降时,我说我下岗了,今天最后一天,他结结实实地说不出话,封闭的铁箱、兴奋的广告、倒数的楼层,我说,你他妈不是要哭吧,他说不是,然后,语无伦次。
几年前我在乡下探望外公,姑妈们也从各地赶来吃个中饭,末了,各奔西东,我要坐大巴回家,外公执意要送我去镇上的车站,那时我的体格说小也不小了,恰好是姑妈们不再饭桌上打趣「明年身高还能长一长」的年纪。我是傻逼,我不会骑电瓶车,于是外公沉默地驶着电瓶车,我在后头沉默地坐着,几公里驶罢,我们爆胎了,朗朗的午后,一切都是那么的明了且无助,车、人、天空。我说也没多远了,外公你回去吧,当下彼此无计可施,我和外公像应用题般突然分...
我是傻逼,我不会骑电瓶车,于是外公沉默地驶着电瓶车,我在后头沉默地坐着,几公里驶罢,我们爆胎了,朗朗的午后,一切都是那么的明了且无助,车、人、天空。
工作5年后,2021年3月我决定考研,目的很单纯,浦东八本的学历让我抬不起头,而同事们买菜捎带般的硕士学历让我艳羡不已,尤其是那些看似平庸、实则硕士的情况更让我心生妒意,我太渴望造作的若无其事——「啊?我啊,我就是某某985/211硕士」。我上班上傻了,不知道就业行情之恶劣,直到去年公司从110多人裁到60多人我才切身察觉情况不妙,即便公司岌岌可危,坐在旁边的招聘经理照旧「非985/211硕士以下我们不要的」,...
工作5年后,2021年3月我决定考研,目的很单纯,浦东八本的学历让我抬不起头,而同事们买菜捎带般的硕士学历让我艳羡不已,尤其是那些看似平庸、实则硕士的情况更让我心生妒意,我太渴望造作的若无其事——「啊?我啊,我就是某某985/211硕士」。
我用不正常的语气怯生生问美食大薇「嗨,你好啊,请教下上海有什么法式餐厅(或创意菜)推荐,对象生日想吃顿好的(此处一个馋嘴表情)」,大薇推荐自己的心头好之一是莱美露滋,其二是The Pine。闻所未闻,我一查简介,再看人均消费,缓缓合上眼,又徐徐睁开眼,我将莱美露滋的主页发给对象并附言「加上酒水小费人均3000不到...
闻所未闻,我一查简介,再看人均消费,缓缓合上眼,又徐徐睁开眼,我将莱美露滋的主页发给对象并附言「加上酒水小费人均3000不到 值了」,对象「对吧」,我扣上手机,看着庸庸碌碌的周遭,无声呐喊。
遭受A股的毒打后,今年的亏损已经达到六位数,说平静是假,说焦虑也不至于,更多的是介于两者之间的滞重,虽然理性上相信随着周期轮转,扭亏为盈只是时间问题,但愈发觉得所谓「时代的一粒沙」压在身上,没准我老透了A股还是3000点,我的一生迄今为止没有理想,只是单纯地享受盈利后带来的物质财富,肤浅的快乐让我有了更加肤浅的安全感,有时候仰在200平的客厅里,跟对象酒足饭饱,窗外万家灯火,我会陷入浅浅的思索,如网络名言般「2...
那刻我轻松了不少,太久没有「事情没我想得那么严重」的瞬间了。